三是金融機構強勢推動帶資進組,例如歐洲復興開發銀行提供貸款的卡拉干達市項目的實施將參照歐盟的城市廢水處理標準、污水污泥管理要求、BAT要求以及設施分類法,而塔拉茲市項目也將參照歐盟標準改善污水處理和污泥管理狀況。
另外,歐盟“全球門戶”計劃新近包括了總價值120億歐元的中亞基礎設施一攬子計劃,其中64億歐元將投入水務領域,所需資金將來自在該區域運營的歐洲開發性銀行和金融機構,哈薩克斯坦可能受益于其中的咸海灌溉計劃和供水項目等。
第二路玩家主要是中國企業,其在哈薩克斯坦的市場開拓集中體現在中字頭老字號身上。例如中國能建下屬的葛洲壩在2025年3月剛剛簽署了總價值96億元人民幣的阿斯塔納供水總承包項目,內容包括水廠、泵站和管網。又如中國電建付費為哈薩克斯坦四批共計105名水務專業人士提供有關水務基礎設施規劃、水資源開發管理、污水處理等內容的在華高級培訓課程。
另外,中信環境技術投資建設的哈薩克斯坦KBM油田采出水回用項目已在2024年竣工交付,該項目包括四條生產線,污水處理能力為4.25萬立方米/日,脫鹽水產出能力為1.7萬立方米/日,據說是當時全球同類項目中規模最大的一個,而且過程中克服了全球疫情沖擊,世界政局變化,原材料價格上漲等不利條件。
第三路玩家來自中東,除了憑借自身的專業能力外,也會借助金融力量,例如伊斯蘭開發銀行將和歐洲復興銀行聯合提供大約6300萬美元資金,支持圖爾克斯坦州和阿拉木圖州水務關鍵設施的現代化改造。基于當前競爭環境,本文為哈薩克斯坦市場準參與者提示如下:
一是激進的歐洲策略并非新生事物,威立雅和蘇伊士早在上世紀末就已經在哈薩克斯坦絕對優質的城市阿拉木圖、阿斯塔納簽訂項目,也附帶了低成本貸款和技術轉讓等條件,但項目非但沒有如愿完成,還導向了不歡而散甚至損失慘重的局面,如今二十多年過去,合作意愿的重啟要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營商環境的改善。
二是同為中亞五國之一的烏茲別克斯坦不但人口最多,而且在PPP方面也處于領先地位,從2019年改革到現在為止,已實施了總價值58億美元的項目,其成功經驗為相對后知后覺的哈薩克斯坦提供了信心和樣本,目前已經據此啟動PPP統一立法的相關工作,可以作為提示一中營商環境的正向預期。
三是哈薩克斯坦在2024年10月通過的《2024-2029年投資政策構想》中提出吸引1500億美元外資的目標,意味著政府層面已將PPP作為促進水務基礎設施建設的國策,據說相關配套包括可以促進大型交鑰匙項目建設的哈薩克斯坦PPP中心,免去在資格審核階段確認資金可用性的投資新政,提高透明度和降低官僚成本的全數字化PPP平臺等。
四是哈薩克斯坦在2024年5月由總統令通過的《關于經濟自由化措施》要求到2029年逐步取消供水和衛生服務價費的交叉補貼,并提到在至少有兩個合格的私營供應商的前提下,禁止國有企業參與公共采購合同,說明政府已經在本土化和私有化之間做出了選擇,為推進PPP掃除了最大障礙之一。
五是除了投資運營和工程建設等商業模式外,產品制造也成為準入者的一個選項,例如歐盟同時看中了基于哈薩克斯坦資源稟賦的關鍵原材料方面的投資機會,除了承諾資金投入外,還承諾資源提取后在本地完成加工,為過濾產品和化學品等供應商,以及工業廢水再利用等安裝服務商提供機會。
六是前面已經多次提到的數字化,不但是哈薩克斯坦已經明確的改造和建設方向,例如三個直轄市被建議全部安裝自動計量系統來降低漏損率;也是水務外交的必備手段,例如官方曾表示對錫爾河水資源消耗量進行準確統計將有助于實現數據交叉核對和提高資源透明度;更是中國重要的競爭優勢,存在代差價值。
七是E20環境平臺和環境產品領跑者國際聯盟經常提及的標準化,從效率上來說,標準出海前置,產品出海后置是最優方案,這也是為什么前面提及的歐洲復興開發銀行支持項目會附帶歐盟標準。中國標準在國際市場上往往不如歐盟標簽強效,但在中亞例外地獲得了比較廣泛的認可,這是中企出海的有利條件。
八是哈薩克斯坦的供水水源包括河流、湖泊、地下水和人工水庫,以及相對特殊可利可害的融雪水,這其中雖然沒有海水,但因為境內有咸海、里海等咸水湖,因此也有部分脫鹽需求,這也是很多中東企業想要憑借自身多年的海水淡化經驗和相關技術儲備開發哈薩克斯坦市場的動力之一。
九是本文沒有重點討論但在新《水法》和很多文件中都是焦點并且也是水資源和灌溉部名稱體現到的農業領域,允許處理后污水回用為灌溉水是哈薩克斯坦相對于中國更開放的一面,其背后的資源化和循環理念也可作為競爭策略或差異化優勢,若能輔以農光結合等水源能源協同策略,則更貼合哈薩克斯坦的國家級痛點。
編輯:趙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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